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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阅文学 www.pinyuewx.com,我和四爷互穿后[清穿]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/>     这个阶段还属于急性发病初期,可以用汤药佐以针灸治疗。

    在东汉张仲景的《金匮要略》中有相关记载。

    后来根据历朝历代的大夫行医总结经验,越发完善了这些对症蚓突肠痈的药方。

    不过,如果再晚一些送诊,怕就会形成脓水淤堵,届时汤药药力则不能达。

    那就要凭运气了。也曾听闻前朝的民间大夫会搞过剖腹切除蚓突,至于能不能给治好很难说。

    康熙瞧了太医的药方,找人先去营地煎药。确定能够移动温宪,就让她转移回帐篷内治疗。

    他也允许老四家的武侧福晋全程陪同温宪。

    武氏靠谱,陪着女儿也能是一份助力。毕竟太医们都是男子,或有看顾不周之处。

    胤禛随行,旁听了太医的诊断词,将这病症与武拂衣曾经提过的阑尾炎对应上了。

    不同时代称呼不同,右腹的蚓突就是阑尾。而以“蚓突”称呼,顾名思义,这一器官的外形就像蚯蚓突起状。

    阑尾炎也分类型与严重程度。

    胤禛听武拂衣提过,最彻底的就是割以永治。

    但,手术是需要一系列条件的。

    对活人动刀,与尸体上解剖不同,认识到器官的位置只是第一步。

    如何麻醉能不伤害神经?能不能有无菌环境实行手术?术后并发症要怎么处理?

    诸如此类,别看是一台小手术,实则体现了医学整体的进步性。

    以木兰围场的环境,连一把像样的手术刀也没有,更不提能在短时期内找到有丰富经验的大夫。

    胤禛暗暗庆幸,温宪的运气没有差到极点。

    说是运气,但也离不开人为努力,而医学的科学性发展任重而道远。

    这一夜,木兰围场暗潮汹涌。

    有人在紧急治疗,有人被密切监视,有人被严加审问。

    天亮时分,接连传来三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温宪公主在对症下药的治疗后,病情正在逐步缓解。右腹虽然还有疼痛,但其痛苦程度大大减轻。

    驻扎热河的守军赶至木兰围场,加强了防御力度。目标很明确,绝不会纵虎归山。

    额图浑郡王胆敢索取边防的情报,谁会相信他是读来玩一玩,肯定是要谨防他兴起兵祸。

    随着李怜儿供认罪行,对于额图浑的怀疑,成为了事实。

    根据李氏交代,她明面上是江南买入鄂尔多斯左翼后旗郡王府的小妾,实际上是被精心挑选出的间谍。

    额图浑早就关注了京城动态,对于那些能接触到边防情报的官员都做了调查,想要找突破口。之后,发现了隆科多与其岳父的妾室李四儿不清不楚,那种关系已经维持四年之久。

    在全面搜集了李四儿的相貌、性格、做派之后,带着目标去找能取代李四儿的女人。

    李怜儿被故意打造出来,带着剧本出现在隆科多的面前,就有了这一场木兰围场私通事件。

    原计划,等跟着隆科多回到京城,要暗中监视他按时传递有用的情报。

    不过,李氏也有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等她去了京城,何必再对额图浑效忠。哪怕曾经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养在了草原上,但她也不想为了弟弟牺牲荣华富贵。

    别问李怜儿怎么会交代得如此详尽。

    问,就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花式逼供法。

    假设存在几种方法能击溃鬼怪的意志,稍作改动足以不伤一寸皮肤就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。

    意志力强大到不惧怕死亡与恐怖本事的人类,毕竟只是凤毛麟角的少数派。

    李怜儿不在其列,还把所知的额图浑的底细都给抖了出来。

    别看这个老郡王表面上贪花好色,实则人老心不老,还想联合噶尔丹的残部搞事情。

    噶尔丹被康熙灭了,但他还有五服之内的亲人在世,或多或少接手了准格尔的势力。

    额图浑想要套取清廷边防消息,所图甚大,将来能边境联手多方兴兵。

    武拂衣获得这个消息,上禀给康熙知晓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,得到命令把额图浑郡王一队人马给直接围了,因为这件事就是直接一刀扎在康熙心口上。

    皇上三次亲征噶尔丹,终于把对方给灭了。

    那些年里,康熙差点因病先挂掉了,更不提死了多少士兵,耗费多少钱财。

    终于取得了蒙古草原的和平。哪怕和平总有期限,但也希望越长越好,谁破坏就就必须死。

    一夕之间,木兰围场的气氛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大多数人都是来避暑度假,但没想到撞见了这一场变故。

    康熙却说刚刚好。

    刚刚好,所有蒙古旗盟的王公亲贵都在。

    是直接瓜分鄂尔多斯左翼后旗,或是重新推选合适的新郡王,是可以就地商议起来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事情给办妥了,什么时候举行第二次盛大的篝火晚会庆祝一番。

    这事给闹的,让绝大多数蒙古王公都把额图浑往死里骂。

    自从七八年前与康熙达成和平互处的协议,生活过得比以前富足。

    不说以后如何,至少他们这一辈在与噶尔丹交手、沙俄干仗之后,就想要过太平日子。哪怕要争夺利益,也不希望动刀动枪了。

    当然,总会有少数不和谐的声音,却也不敢在此时发声。

    谁敢瞎说话,别忘了现在人在康熙的地盘上。

    外面被清军给“保护”了起来,这时候乱讲话不是等着被打吗?

    一道圣旨的下达更是加速了蒙古王公们做出一致决定,表态绝不姑息破坏和平的额图浑。

    康熙下令以叛国通敌罪,赐死隆科多。

    子不教,父之过,夺佟国维的一等公爵位,降为一等侯。有谁敢求情,一律以同党论处。

    杀鸡儆猴,以儆效尤。

    既然皇上对于母族都下定决心要处置,那么就是足够清晰的表态。

    于是,荣宪公主的额驸乌尔衮,他作为新袭爵的巴林部郡王率先提议,废除额图浑的爵位,及剥夺其一支的继承权。

    其余王公纷纷赞成,额图浑反对无效,那老头被关在帐篷里了。虽然众人没有提及是否处死额图浑,但都心知肚明绝不能让人活着离开。

    时间进入八月。

    温宪完全病愈,在给山茶安排丧葬后事时,听闻了木兰围场发生的一桩新闻。

    额图浑被夺爵位,但被康熙留了一命。

    谁料他自暴自弃,与妾室李怜儿过于放纵,昨夜两人竟然双双马上疯死了。

    谋杀,这是明晃晃的谋杀!

    任谁都有此猜测,但没有人去深究真相。

    太医奉命验尸,查到两个死者使用了一些助兴药物,或是导致他们毫无节制的原因。

    康熙对此表示认可,盖棺定论后不再谈及此案。

    史书记此一笔,额图浑死因荒唐。但永远不可能记下真相,是康熙命令梁九功送额图浑上路。

    该上路了。

    八月本就是蒙古王公们准备各自回家的日子,那就不必再拖延。

    八月十五,又一场盛大篝火会在夜空下进行。在今夜的中秋相聚后,明天就各自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老地方,燃起篝火。新菜式,色香味远远胜过七月的那一场。

    众人言笑晏晏,气氛依旧热络不已,但真实心情不如表面平静。

    因为绝大多数人依旧心有余悸,而一个空了的座位提醒他们额图浑被杀了。

    有烦恼不如喝酒。

    蒙古王公们演戏演全套,敬酒也在继续,与往年一样热情。

    谁都是好演员,配合着康熙维持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相亲相爱景象。

    康熙神色温和,仿佛木兰围场就没发生过流血事件。

    喝着酒,心里想得却是另一件事。

    温宪给他提了,对于识破这桩阴谋不求别的奖励,就想要舜安颜和离。反正两个人没有孩子,也能断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康熙同意了,这件事回京城就去办。

    隆科多死了,哪怕死有余辜,必是被佟家人记在了老四与温宪头上。

    让温宪留在佟家,别说能不能开心,更怕她被迫害。

    舜安颜明知隆科多与岳父的小妾有问题,前几年却不敢处理应对,足以证明他是个没骨气,无法担事。

    该和离就离吧。

    最初让佟家尚主,是想亲上加亲,现在看来没必要了。一次不忠,百次不容。

    篝火宴上,开始自由活动。

    喝酒与敬酒在继续,但也有不被灌酒的人。

    武拂衣的跟前来客不多,也许因此次查案过于雷厉风行,让这群蒙古王公被震慑到了。

    众人认为不要轻易接近雍郡王,否则指不定有小秘密被发现了,说不定得脱一层皮。

    胤禛低声说,“看来你的醒酒药是用不上了,有没有一丝遗憾?”

    “遗憾什么?再怎说那也是药剂,不吃药,必须开心。”

    武拂衣刚好乐得不用应付蒙古王公。她交还了康熙的调兵玉牌,而正因掌控过兵马防务,更要在这段时间低调行事。

    这就去知会梁九功一声,如果康熙等会问起就说四阿哥不胜酒力回去睡觉了。说完,她毫不留恋离开了篝火宴会的草坪。

    胤禛随着一起离开,但他看武拂衣的脸色不见丝毫睡意。

    “真是回帐篷休息?该不是在离开木兰围场之前,你想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未完成心愿?”

    “且看清了,这就是回帐篷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武拂衣轻嘲,“怎么,我最终没把围场拆了,你很遗憾?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。”

    胤禛果断否定。他还在庆幸老鬼没有脑子发热,在得到号令兵马的玉牌后,也是行事颇有分寸。

    武拂衣不置可否,没说信不信胤禛的话。

    等回到营区,却没有直接回帐篷。她摘了一片叶子,坐到了帐篷后侧的小土堆上。

    “明天就要回京城了,我是有件事没做完。来时,你给了我一整套蒙语口语高阶课程,总该意思意思付学费。”

    武拂衣说着挥了挥手中小叶片,“给你吹奏一曲,就当是学费了。这一笔就在木兰围场结清了,不许利滚利带回京城。”

    吹树叶能成曲调吗?

    胤禛狐疑,他听闻过民间多奇术,但从没亲眼见识过。另外,他还没答应这能算是教学费了。

    武拂衣却不多话,没等胤禛说有的没的,反正她只给这点学费。这就将普普通通的叶片贴近唇,吹叶子说来就来。

    下一刻,悠扬小调,倾泻而出。

    中秋圆月,草原土丘。

    吹奏的人神色悠闲,而不知名小调的节奏恰似夏末初秋的夜风,吹拂草原万物,也给人带去一丝凉爽恰意。

    等到一曲终了,仿佛夜风也终止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余音绕梁,令人赞叹这种奇技。

    胤禛没能喊开始,等回神乐曲已经结束。他还有点震惊,还有些意犹未尽,这就直接从武拂衣手中取来叶子。

    仔细瞧了瞧,这偏叶子就是常见树叶,没有什么特别机关。它怎么就能成曲调呢?

    索性放在自己唇边试了试。

    然后呢?

    然后,只听到“噗”的一声。嗯,与放屁声非常相似。

    来不及为此尴尬,突然发现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如果没看错,刚才的那一瞬间,他一个不留神与武拂衣吹了同一片叶子的同一个位置。

    这个发现让胤禛捏着树叶的手指僵住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武拂衣不解,晃了晃手指,“你是被自己的可怕音乐天赋给吓到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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